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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0-26
胡適之的人生經歷簡介(說不盡的胡適之)
胡適先生,1891年—1962年,字適之。中國近現代思想家、文學家、哲學史家,安徽徽州績溪人。
胡適,這是中國二十世紀一個響亮的名字,一個耀眼光輝的名字。歲月的流逝,時代的更迭,并沒有讓我們后人忘記他,反而令我們更加懷念在二十世紀上半葉我國出了這么一位思想家、哲學史家、文學家、學者。
盡管在每一個時代都有人罵胡適,但我們發現,罵胡適的人最后都不見了,只看見胡適先生還屹立在中國文化史冊上光芒四射;盡管同時代也有不少人與胡適斗爭,但我們后人今天都明白,他們只不過都是在愛我們這個國家這個民族的屋宇的情感和初心下,想把我們這個國家思想、人文精神建設得更好。
一、胡適的童年成長與其一生的性格
胡適,字適之,安徽徽州績溪縣上莊鎮上莊村人,1891年出生在江蘇省松江府川沙縣。胡適出生時其父已經年滿50歲,胡適乃其父第三任妻子馮順弟所生。
胡適的祖上為徽州茶商,因經營有方,頗有產業。胡適的父親胡傳早年曾受業于江蘇揚州我國史上有名的經學大師劉熙載的門下,研習經史。胡傳及稍長也曾熱心過科舉功名,無奈五次鄉試皆落第。39歲那年,胡傳自知科考無望,于是徹底放棄了科考,由于家產尚可,開始了外出長年遠游。
其父胡傳所處的時代正是大清風雨飄搖的年代,遠看大清這間屋子外表尚是華麗可觀,實則屋子里面早已破敗不堪,屋子被風雨吹毀掀翻只是一個時間的問題了。這在當時有識之讀書人中早已不是個秘密。所以中年后的胡傳開始學習鉆研輿情地志,學一些經濟世用之學。
1881年10月,人到中年屆40歲的胡傳剛過完中秋節,即自京師出發,費時42天,抵達東北吉林的寧古塔。以其堅忍的毅力,豐富的地理學知識,得到晚清著名金石學家、大書畫家、清邊務督辦吳大澂和寧古塔副都統容山的賞識, 1882年10月,由二人聯名向朝廷特別保薦,獲候補知縣之任命 。后因協助吳大澂治理黃河,績效卓著。于 1889年,獲得“直隸州知州分發省分補用”的資格。 兩年多后,奉旨調往臺灣,其時胡傳已經52歲。
胡適的父親胡傳,1841年~1895年;
胡傳到臺灣后不久,時年不滿2歲的胡適隨母親來到了臺灣與其父團聚生活。胡傳晚年在臺灣的3年6個月,極有作為。胡傳在臺東州官期間,獎勵農桑,教育原住民;以文官兼武職,整頓營務,鞏固海防,心力大多投注在軍事方面。
胡傳的這一段經歷對幼年時期的胡適有極大的影響,以致胡適一生都很熱愛臺灣這塊熱土。胡適的晚年重新回到臺灣,除了政治等其它因素,這兒時的第二故鄉恐怕也是一個重要原因。
天不假年,胡適4歲那年,其父胡傳死于臺灣臺東統領任上。胡適臺灣兒時快樂幸福的時光,也永遠停留在了1895年6月25日他父親胡傳55歲時去世的這一天。
由于胡適為其父晚年得子,加之胡適幼年時即表現出來的聰穎,所以其父在胡適很小時就在其身上傾注了較多的培育心血。胡傳去世時,胡適的母親才22歲,從此悉心照料撫養胡適,終生未再嫁。胡適的母親馮順弟在此后寡居的23年中,全部的心血和人生期望都傾注在了胡適的身上。
我們后人了解了胡適這一段生活的經歷,也就能明白胡適這樣一位開近代文化風氣之先、沐浴歐風美雨八年有余的新文化運動的大學者,為何要聽從其母的安排娶了一位沒有什么文化的小腳夫人江冬秀。核心的原因只有一個:胡適不想傷母親的心,他知道他母親一生太不容易,一生從不求人的母親為了胡適能答應與江冬秀成親,曾求過胡適。
盡管胡適因此付出了終生情感的代價,但胡適終其一生從未埋怨過他的母親。這種從小與母親相依為命的歲月下,胡適對其母親的情感與孝順是我們后人甚至是與其同時代的故交摯友也未必能理解的。
盡極而言之,只要其母馮順弟不傷心,胡適連自己的命也可以為母親獻出。這是胡適的性格,他一生寧愿犧牲自己,也期待他周邊的人都能過得好。成年后的胡適曾說:“如果有人說,吃胡適一塊肉可以延壽一年半年,我也一定情愿自己割下來送給他,并且祝福他。”
所以我們后人在感嘆胡適一生婚姻的同時,是不能拋開胡適所處的時代和胡適幼年、少年、青年時代與其母相依為命的成長環境的。
年青時的胡適
胡適這種幼年、少年時代的成長歷程,對胡適一生的性格影響是巨大的。盡管18歲后的胡適在美國留學了八年,他學到的思想和學問是用來改造社會影響他人的,而他自己的內心一直是儒家文化禮法下的胡適。這也造成了胡適一輩子性格溫潤如玉、光明透亮、謙謙君子,如鄰家大哥的形象。
胡適一生沒有一個私敵,有的只是“我的朋友胡適之”式的朋友滿天下。
二、翩翩少年,天資過人,公費考取美國留學生,師從實驗主義哲學大師杜威,得其真傳
胡適由于幼年喪父,家道中落,從小就懂得發奮讀書。
?1895年甲午戰爭爆發,胡適隨母親離開臺灣回上海,不久回祖籍安徽績溪上莊,在績溪瀛洲鎮仁里村讀私塾。13歲時,胡適由其同父異母的三哥帶到上海,進入當地梅溪學堂,兩年后進入澄衷學堂,然后考入上海當時有名的中國公學。1908年,17歲的胡適入中國新公學后開始兼任英文教員,拿到第一份薪水。
胡適小時讀書時,學習幾乎是一種自發的狀態,很少需要外力的輸灌。
胡適讀的第一部書是父親生前為他親手編纂的四言韻文啟蒙課本《學為人師》。這本書是胡適的父親胡傳生前親筆抄寫,一定程度上代表著他本人的思想,開頭幾句是:為人之道,在率其性;子臣弟友,循理之正;謹乎庸言,勉乎庸行;以學為人,以期作圣。
其父親生前的遺抄對胡適一生立志做個真君子是不無關系的。其父親雖然去世的早,但留下了大量其生前讀書的筆記與心得記錄,想必少年時的胡適都認真讀閱研習過。
1899年,8歲的胡適因在其四叔家中偶然得到一本殘破的《水滸傳》,從此迷上了文化小說,他把那個時代能找到或能借到的小說幾乎讀了個遍。這些白話小說讓少年胡適在不知不覺中得到了白話散文的訓練,這為他后來進行的白話文運動打下了基礎,播下了種子。
不僅如此,胡適在此時還接觸了外國文學。
1901年,10歲的胡適開始點讀《資治通鑒》,這在今天即使對于成年人來說簡直都是不可想象。
胡適童年與少年時期的讀書生活對他一生影響很大。胡適中后在《四十自述》中回憶起這段生活曾滿含深情地寫道:“我在這九年(1895—1904)之中,只學得了讀書寫字兩件事。在文字和思想的方面,不能不算是打了一點底子。”
1904年后,胡適去上海求學,到1910年這6年,讓胡適極大地打開了眼界。胡適所讀的學校基本與教會學校有關,近代新的西方學科在其所在的中學都能學到,這也使得胡適很早就具備了閱讀原版西方文學的能力。
1911年,是胡適一生的第一個轉折點。
1909年美國為了培養在華親美的政治文化精英,于該年開始退還《庚子條約》中所多得的賠款,并在當年就選派了第一批留美官費生。1910年,胡適考取了第二批庚子賠款公費留美生。在這批與胡適一同考取,后來成為民國學術與科學上的著名人物極多:如竺可楨、趙元任、張彭春、胡明復等人。
第二次考取庚子賠款留學美國學生全體合影
1910年8月16日,胡適等第二批庚款留美生共70人,登上一艘名為“中國號”的輪船,從上海出發,乘船赴美。9月10日,輪船到達舊金山。胡適在二哥的建議下,以農礦專業回國容易找到工作,選擇了康奈爾大學的農學。異國青年的眼睛被這種新鮮感所吸引,眼界大開。逐漸地,他們的感觸開始深入到這個國家的肌理,他們的情感開始溝通于這個民族的精神。
如果說在剛到美國時,這些中國的青年還對眼前的世界懵懂無知的話,那么經過幾年的熏陶,他們已眼界大開,將世界的面貌看得更清楚。這種對比,大清的衰敗、貧弱、恥辱的事實,則刻骨地刺痛著這些留學青年。在胡適看來,一個國家的盛衰強弱,與學界之有無成正比。他呼吁:要建立學界,增進知識,懂得科學。其實,這樣的觀點,在那時,幾乎是留美青年所皆有的同感。
胡適(前排左一)蔣夢麟(后排左二)在1916年與杜威教授(二排正中)在哥倫比亞大學師范學院合影。
1915年,是胡適學業上的一個重要轉折點。早先的胡適所學的專業是農學,但這個專業并不是胡適所喜歡和需要的方向,他也不善長,連蘋果分多少種有什么區別,他要記住也很費精力。一句話,他的學術興趣不在這兒。以至他在康奈爾大學從出于興趣與秉賦,后轉修了文科。
然而,從根本上改變這一切則是從他幸運地遇上了美國實驗主義哲學大師杜威開始的。杜威對胡適一生的影響與改造是至巨至深的,從學術思想到治學的方法,胡適遇上恩師杜威后,才開啟了他一生學術的事業,才有了后來的胡適之先生。
胡適投入杜威的門下是1914年夏在康奈爾大學文學系畢業之后。
1915年,胡適進入哥倫比亞大學,到1917年胡適回國,這三年中,胡適師從實驗主義哲學大師,系統地接受了實驗主義的哲學理論和方法論,從而使其在學術上豁然開朗,醍醐灌頂,開啟了自己一生學術的春天。這對于他日后回來國內以新思想、新方法、新工具,橫掃晚清與民國之初由乾、嘉以來以義理、考據、辭章為主,從故紙堆“找生活”的一幫舊式文人思想學術的最有力武器。盡管胡適沒有他們中某些人讀的舊式書多,但其治學方法之新穎、思想之先進、洞察之深刻,則令這幫飽讀四書五經體察孔孟之道的舊式學者們所望塵莫及的。這三年對于胡適日后回到國內“但開風氣不為師”,扛起中國新文化運動的大旗是極其關鍵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嚴謹治學中的胡適先生
就在胡適坐在可倫比亞大學寬敞明麗的教室時,此刻的中國文化在東西方碰撞中也在“激流涌動”。以陳獨秀、李大釗、魯迅等留學過日本的新文化健將,開始了在新文化月刊《新青年》上從哲學、文學、教育、法律、倫理等廣闊領域向封建意識形態發起了猛烈的進攻。陳獨秀給遠在美國的安徽同鄉胡適寫信,邀其加盟參戰。
對于祖國發生的一切,一向思想活躍的胡適極為關注,于是在美國給陳獨秀寄回了一篇稿子,后者把它發表在《新青年》上,這就是打響新文化運動第一槍的《文學改良芻議》。
《文學改良芻議》在1917年1月1日,由《新青年》一經發表,尤如石破天驚,在中國文化思想的大地上掀起了滔天巨浪。罵聲、反對聲、贊美聲、譏諷聲,交織成一片。最后的結果則是,此文為尚遠在美國的胡適帶來了空前的聲譽與影響力。“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此時的北大、清華是張開臂膀,熱切盼望胡適之先生回國——因為中國需要他。
三、回國:蔡元培先生為北大捷足先登,攬得青年才俊。胡適大展身手,開始了其一生最輝煌的20年
1917年,胡適在哲學博士學位還沒拿到手的情況下,于當年夏天回到了祖國。去美國時還是翩翩少年,回國時的胡適亦不過26歲,但此時的胡適已經名滿華夏。
初回國時,胡適在北大教授哲學,心中還是有過忐忑與擔憂。留學歸來,胡適做了北大教授,他的課堂十分火爆,北大學生傅斯年的好友顧頡剛也去聽了一次,很是享受。顧頡剛回來后對傅斯年說:“那個胡博士還真有學問,你也去聽聽吧?”傅斯年去聽的時候,不停發問,胡適汗如雨下,感覺“壓力山大”!
胡適后來坦白地說:“傅斯年這樣的學生,國學根底比我還深厚,搞得我每次都提心吊膽,實在不是享受。”
不過好在傅斯年對其他同學說:“胡適之的課,你們不能胡鬧,其國學根底雖不甚深,但他的法方是對的。”
讀書中的胡適先生
回國后短短五年間,胡適以其天賦異秉,挾西方文明之思想,持先進治學之方法,很快成就斐然:寫新詩《嘗試集》;做學術研究,拿出了開風氣之先的《中國哲學史大綱》、《白話文學史》;不到30歲便成了北京大學最著名的教授之一,新文化運動的領軍人物。此時的胡適集文學家、哲學史家、思想家、白話詩人、著名學者頭銜于一身,一時光芒萬丈,萬眾敬仰。這使得胡適成為各方勢力爭攬的對象,開啟了民國時代的“網絡流行語”:我們的朋友胡適之。
“我們的朋友胡適之”模式,在民國的幾十年一直處于“超常待機”狀態,這在民國奇葩時代成為一景。整個民國時代,從政治家、文人學者、藝術家、學生工人、販夫走卒,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前清皇帝、大清遺老,無不以認識結識胡適之先生為榮。
胡適與夫人江冬秀、兒子胡思杜、胡祖望家人們的合影
1922年5月17日,胡適在家中正看書。突然電話響了,電話那邊問道:“你是胡博士,好極了,你猜我是誰?”
胡適很不耐煩道:“我聽不出來。”
電話那端傳來一陣笑聲,然后說:“甭猜了,我是宣統啊。”
胡適一下愣住了,他自言自語道:“宣統,皇上?”
溥儀在宮里安了電話以后,查電話薄,然后就給胡適打了個電話,本來是打著玩。然后說我想瞧瞧你,這胡適就真的就去見了溥儀。
這件事在當時引起了軒然大波,胡適卻并不以為意。面對非議,胡適在《努力周報》上,寫了一篇《宣統與胡適》。
胡適在文章中道: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在宮中很寂寞,很可憐。想找個人談談,也是人情上很平常的事。不料中國人腦筋里的帝王思想,還不曾洗刷干凈。一件很有人味的事,成了怪詫的新聞了。
這件事很能反映胡適的性格。另一件事則更能反映胡適的個性與“我們的朋友胡適之”模式。
一次,賣燒餅的袁瓞來胡適家閑聊。胡適說:“我喜歡游泳,可鼻孔長了小瘤,呼吸不便。”
袁瓞說:“好巧,我鼻孔也長了一瘤,恐是鼻癌。”
胡適立即提筆寫了封信,讓袁瓞交給臺大醫院院長。信中說:“這是我的朋友袁瓞,一切費用由我負擔。”
四、一生不想躬身入局的胡適,其實對政治也是有興趣的,但每一次的入局都是半推半就,欲拒還迎
在民國時代,若想做一位純粹的學者,也不是不可能。民國時代,沒有從政的學者大有其人,但胡適卻做不到。一方面固然有蔣介石政府拋來的媚眼與橄欖枝,但另一方面又何尚沒有胡適的內心涌動欲罷不能呢。
晚年中的胡適先生
1937年抗戰初期,蔣介石政府欲聘請胡適為“國府參政議員”,胡適動心了,去電征詢傅斯年的意見。傅斯年堅決反對胡適參政,給胡適回電道:政府想借重先生者,不過是“將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這才打消了胡適從政參政的念頭。
但是到了1938年,胡適還是半推半就地做了一任中華民國駐美國全權大使,直1942年才卸任。
到了1948年底,蔣介石政權已是風雨飄搖行將就木之際,胡適還是站在蔣介石的一邊。甚至到了1949年3月9日,蔣介石下野后,胡適仍秉承蔣介石的旨意第二次出使美國爭取美國政府對國民黨政權的支持與外援。
胡適與蔣介石交流時的合影
說胡適不喜歡政治是假,只是他一方面想入局大展抱負改造社會,又怕入局后再也享受不到蔣對他表面上的尊榮;另一方面置身其外只對蔣介石的國民政府做一個監督批評者,他又有點耐不住寂寞,以至進退失據,在其晚年在一定程度上淪為國民政府利用的工具。
盡管后來去美國離開國民黨臺灣和1958年回到臺灣后的胡適,對蔣介石的本性有了進一步的深刻認識,曾多次批評過蔣介石獨裁的本質,但胡適依然離不開蔣介石臺灣政權給予他的表面之尊優,以致1962年因心臟病突發過早地離開了人世。
胡適晚年在臺灣
對于胡適的歷史價值,與胡適早年有師生之誼的毛澤東主席看得極其明白。在建國前的多次挽留和建國后的多次勸其回國無果后,毛澤東主席依然只是失望,從沒有否定胡適的人格和其在中國近現代史上對中國文化學術思想上杰出的貢獻。因為毛澤東主席非常了解他這位曾經的老師——胡適之先生對中國近代文化思想的貢獻。
1956年2月的一天,毛澤東主席在懷仁堂宴請出席全國政協會議的知識分子代表時這樣說:“胡適這個人也頑固,我們托人帶信給他,勸他回來,也不知他到底貪戀什么?批判嘛,總沒有什么好話,說實話,新文化運動他是有功勞的,不能一筆抹殺,應當實事求是。21世紀,那時候,(后人)替他恢復名譽吧。”
21世紀已過去20年,拂去歷史上的塵埃,正如主席預言“那時候,替他恢復名譽吧”。
到了21世紀,胡適之先生哪能是我們后人一言說得盡的呢!(完)
寫后記:本文筆者在斷斷續續中寫了近一周。其實,文章的題目和提綱早就確定兩月有余,真正到下筆時,方知要寫好這位近代史上大名鼎鼎的胡適之先生還是很難的事。
鑒于筆者時間與精力所限,才力有限,也只好先這樣了。讀者朋友們若喜歡,余則甚慰;若批判,余亦納之。有空了我們再一起探討這位中國近代文化史上不可或缺的人物。
寫于此,我又想到胡適先生治學方法的兩點:一是做學問要在不疑處有疑;二是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我想:這再過一千年應該也會是真理吧?